大脑愿意解开自己的束缚吗?
思想发明了计算机。你必须了解计算机的复杂性和未来;计算机将超越人类的思想;它将改变社会结构和政府结构。这不是演讲者的奇思妙想,也不是幻想,而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,你可能还不知道。计算机具有机械智能;它可以学习和发明。计算机将会使人类几乎没有必要工作,也许人类每天只需工作两个小时就可以了。请注意,这些都是正在发生的事情,你可能不喜欢这样,你可能会抵触计算机,但是这正在成为现实。
思想发明了计算机,但是人类的思想是有限的,而计算机的机械智力将超越人的智力。那个时候,人是什么呢?这些都是事实,不是讲者的什么专业性结论,正如我们前天指出的,我们跟几位计算机等方面的专家谈过,计算机将颠覆我们的生活。考虑到计算机所具有的能力,我们不得不问自己,一个人该做什么?计算机将接管大脑的大部分活动,然后大脑会怎么样呢?那些专家为人感到担忧,当这个人的工作被计算机、机器人等等接管,那时,人会怎样呢?
我们被拼凑起来 — 确切地说 — 一百万年来,我们一直在生物、智力、情感、心理方面被程序所设定,并且我们反反复复地重复同一个模式,正如我们那天指出的,我们已经停止学习了。我们必须探究这个问题:什么是学习?人类的这个大脑在那么多世纪里一直被程序所设定,它是否有能力学习,并立即转化自身,进入完全不同的维度。如果我们没有那样的能力,计算机 — 它能力更强、速度更快、准确程度更高 — 将会接管大脑的活动,请看看这个问题的严重性,这不是可以等闲视之的事情,这个问题非常严重,极其严重。
计算机能够发明一种新的宗教,这个宗教可以由一位专业的印度教学者,或者由一位天主教、新教或伊斯兰教学者来预设程序,这个新宗教将展现一个不可思议的体系!而我们,如果我们根本没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,那么我们就会遵循那个计算机推出的重新设定的体系,请看到这一切的严重性。
几千年来,我们的意识一直受程序设定,我们一直受到这种制约和设定,受到提线操纵 — 如果你喜欢这么说的话 — 把自己当作个体去思考,把自己当作单独的存在去思考,从生到死,一直都在不断地挣扎着、冲突着,我们受到了那种设定,我们接受了那个模式,我们从未质疑过,从未询问过,有没有可能过一种完全没有任何冲突的生活,我们从未询问过这个问题,因而,也永远不会了解这个问题。
我们反复地说,冲突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— 自然界里就有冲突,那是我们的理由 — 所以, 要通过冲突来取得进步,这就是几百万年来我们被编入的程序,全世界的宗教组织都一直维护着这个个体获得拯救的信念。
我们在非常严肃地质疑,是否存在个体的意识,作为一个人,你是否拥有独立于其他人的意识,你必须回答这个问题,不要只是玩玩而已。我的意识和你的意识,如果我们接受的培养、程序设定和训练,让我们相信自己是一个个体,那么我的意识就是思想的全部活动。
恐惧是思想的活动,我们很快就会谈到这个,追求快乐是思想的活动,痛苦、焦虑、不确定、深深的惆怅、创伤、多少世纪悲伤的重负,都是思想的组成部分,思想要为这一切负责。
我们所谓的爱已经变成了感官愉悦,变成了欲求得到的什么东西,如此等等。上次我们在这里快结束的时候,简要地谈了整个思想的运动和思想的性质。请注意,我们说过,我们将反复去讲,直到我们非常明确,我们是在共同思考。
讲者不是在告诉你们该思考什么,他不是在做宣传,宣传这种事情非常令人反感,他不是在告诉你们应该怎样行动,应该思考什么,相信什么,等等,而是我们一起来审视周围世界正在发生的灾难,极端的暴行和暴力事件等等,我们也要审视每个人的内心正在发生的惊人的冲突,我们是在齐心协力进行调查,共同踏上这段旅程 — 或许还是手挽着手。
如果可以指出的话,不是你只听到一些想法或结论,我们不是在谈论想法、结论或信仰,我们是在观察这个人类创造的世界,我们都对它负有责任。所以,我们首先必须清楚地了解 — 无论是在什么层面上 — 智力上的了解,只会停留在字面,而对深刻意义的了解,则会带来行动。我们已经到了一个重要关头,必须做出决断,不是用意志做出决断,而是当我们开始了解内在和外在世界的全部本质与结构的时候,我们自然而然就会做出决断,那种认识就会带来决断和行动。
首先,我们一起来调查一下思想是什么。尽管讲者反复讲过好几次思想是什么,但是我们每次讲这个,你都会发现些新的东西。你必须一起来调查,而不只是听讲者说,如果你和我们一起来调查,那么你就会亲自发现思想的真相,发现思想的意义和局限。
思想制造了我们身边的问题,我们的头脑被训练得习惯于去解决问题。思想制造了问题,例如国家的划分,思想造成了这种划分,由此导致了各个经济体系之间的冲突,思想还创造、 发明了各种宗教,并分裂了宗教,由此便出现了冲突,于是,大脑便被训练着去解决这些思想制造的冲突。
我们必须深刻理解思维的本质,反应的本质,反应是我们思维的一部分。思想支配着我们的生活。无论我们做什么,无论发生什么行动,都是思想在背后发号施令。每项活动,不论感官活动、智力活动,还是仅仅身体方面的活动,始终都是思想在起作用。
从生物学角度看,大脑在许多世纪当中受到程序设定和训练 — 身体以它自己的方式行动、呼吸,但这个进化了成千上万年的大脑已经被设定了某种运作模式,显然如此。如果你是天主教徒、印度教徒或佛教徒,不论是什么,你就会不断重复那个模式。
那么,正如我们那天问的,什么是思想?为什么思想在我们生活中变得如此重要,如此不同寻常?是否存在不是来自思想的行动?我们必须调查这些问题,不是仅仅问问这些问题,然后等着别人来回答。如果你问自己这个问题,并严肃对待这个问题,那么你就会打破这个模式。
在我们进行的过程中我会展示给你,讲者会去探究。思想是时间的运动,我会非常仔细地去探究,请注意,我们一起来探究。思想是时间和空间的运动,即思想是记忆,是往事的回忆。思想是知识的运动,在数百万年的时间里,知识汇集起来,以记忆形式储存在大脑里。请注意,讲者并非大脑方面的专家。但如果你观察自己的行为,你会看到,经验和知识是我们生活的基础。
知识从来都不是完整的,必然总是伴随着无知。看看这有多重要,请理解这点。我们认为知识将会解决所有问题,无论那是牧师、古鲁、科学家、哲学家的知识,还是最新的精神病医生的知识,但是我们从未怀疑过,不是怀疑某件事情 — 你明白这种区别吗? — 而是怀疑知识本身究竟能否解决我们的任何问题 — 或许技术问题应该除外。
所以,我们必须调查一下,知识是通过时间获得的,要学会一种语言,你需要时间,要学会一门技术需要时间,要想娴熟地驾驶汽车,就必须去学习,那需要时间。你具有开车,熟练做事的知识,要是你是木匠或外科医生的话,或者要想组装一台电脑,你就必须拥有相关知识,这意味着时间,那种同样的运动,也就是时间的运动,被引入到心理领域去了。在这个领域(心理领域)我们也说,我必须花时间来了解自己,我必须花时间,以便将自己从“实然”变成“应然”,我必须得有时间,这与技术领域的活动是一样的,我们将这种同样的活动照搬进了心理领域。
这意味着时间是我们生活中的重要因素 — 明天,过去和现在,时间就是思想,凭借经验获取知识,时间是必须的,无论在那个外部世界,还是在这个内心世界都需要时间,这就是我们被设定的程序。因为受到这样的设定,认为人类结构要想发生根本的转变必须得有时间,所以,我们便利用思想,即,我是这样的,我将变成那样,就像在技术领域你也会说,我不懂如何装配计算机,但我会去学。
所以,时间、知识、记忆、思想,它们是一体的,不是分开的运动,而是一种运动。思想,因为属于时间,必然是有限的。思想是知识的结果,又因为知识是不完整的,思想必然永远都是不完整的,因而是有限的,而任何有限的东西必然会导致冲突。
国籍有局限性,宗教信仰有局限性,你曾经的经验,或者你渴望得到的经验是有限的,每一种经验 — 我这会儿不想细说这个,这个太复杂了 — 必定都是有限的,因为还有更多的经验,我也许有性的经验,或者,有拥有财富的经验,有放弃一切进入修道院的经验 — 那些经验都是有限的。所以,知识是有限的。所以,思想是有限的。思想,因为是有限的,所以会制造问题 — 民族划分、经济划分、宗教划分、种族划分,现在世界就是这种情况,因而会导致巨大的冲突,在制造问题之后,思想说,我必须解决问题,因此思想总是在忙于解决问题。
看看我们做的是什么事。经过编程的计算机能够胜过我们所有人,因为它不存在问题,它可以更新换代、不断学习,我现在不想细说这个。那么,我们的意识 — 我们被设定了,把它当作个体的意识了 — 我们在质疑这个你当作单独的意识而接受下来的意识,实际上到底是不是单独的。
我们在共同思考,不要抵触,不要说,“我要不是单独的个体会怎样呢?”或许会有完全不同的事情发生。在漫长的岁月里,我们已经被程序设定好了,相信我们是单独的,相信我们的意识是单独的 — 是这么回事吗?你也许在某个行业或职业中单独接受过技术培训,你或许是一位外科大夫、医生,工程师,等等,但那并不足以使你成为一个个体。你高点矮点,皮肤或黑或白,或者是紫色的,不论什么颜色,但那并不足以使你成为个体。你或许有个不同的名字,不同的体型,那会带来独特性吗?还是说,是你接受了这个想法,经过时间演化的大脑说,我是一个个体,我想要实现,我想要成为,想要努力,这就是我的渴望。
我们在调查这个所谓的个体意识 — 也就是你的意识 — 那个个体意识是不是全人类的意识,把医生、外科医生所接受的培训等等排除在外。
你们相信我们的意识、你的意识是单独的意识,真是这样吗?你的意识的本质是什么呢?请注意,正如我们讲的,要一起去看看。我们认为这个意识与其他人是分开的,那个意识是感官意识,它的一部分是感官反应,而且,那些感官反应的设定是很自然、很必要的,比如:自我保护,感到饥饿,下意识地呼吸 — 你们正在这样做。所以,你已经在生理上给设定好了。
你的意识内容就是很多次伤害,从童年至今遭受过的创伤,很多形式的负罪感,我慢慢开始讲,我们将展开来讲,其中还包括各种结论、想法,虚幻的确定性,以及许多经验,既有感官经验、性经验,也有其他心理经验。意识的内容中包含着恐惧,恐惧的形式多种多样,其基础和根源总是存在的。请注意,我们是在一起审视你自己的意识,也就是你。恐惧与仇恨相伴相生,这很自然,只要有恐惧,必然会有暴力,有侵犯,和对成功的强烈诉求,在外部世界和内心世界都是这样。恐惧有很多因素,我们在谈恐惧的时候会去探究一番。
意识内容中还有对快乐的无尽追求,占有的快乐,控制的快乐,会带给你权力的金钱的快乐,博学的哲学家的快乐,会变戏法的古鲁的快乐。快乐同样有数不清的形式。
意识内容中还有伤悲、痛苦、焦虑、深深的无尽无休的孤独感,不只是所谓的个人的悲伤,还有战争带给人类的巨大悲伤,以及冷遇和一个群体被另一个群体征服,等等而带来的无尽伤悲。意识当中还有种族群体的内容,在最后,还有死亡。
这就是我们的意识 — 信念、确定和不确定、巨大的忧虑、孤独和悲伤的感觉以及无尽的痛苦,这些都是事实,而我们却说这个意识是我的!是这样吗?在远东、近东、印度、美国、欧洲,无论你去哪儿,那里的人都是如此,他们也遭受痛苦,他们也感到焦虑、孤独、沮丧、忧郁、挣扎、冲突 — 他们和你一样,和你相似。那么,你的意识和另一个人的意识是不同的么?我知道,对人们来说这很难接受 — 或许你会在逻辑上接受,会理智地嘴上说,是的,也许是那样的,但是要感受到这一点,这种全人类的感觉:除你之外,没有(和你在心理的本质上不同的)人类,你就是其他的人类(你和其他人类共享着意识的内容,和其他人类在心理的本质上是一样的),这需要极其敏锐的感觉,这不是需要解决的问题,不是说,我必须接受我不是个体这个说法,然后又问,我该怎样感受到这个人类整体呢?那你就把它弄成一个头脑要去解决的问题了——要这样做,不要那样做,拜访古鲁,你知道,现在上演的那些马戏。
如果你真的去审视,用你的智慧、用你的心、用你的整个存在完整地意识到这个事实,那么你就打破了这套程序,而且是很自然地打破的,但如果你说,我要打破它,那你就又回到了相同的模式。请不要因为讲者感受到这个就相信这个,对讲者来说,这是绝对的事实,而不是因为接受起来令人愉快就口头上接受了的东西,这是实际的事情。那么,如果是这样,经过逻辑严谨、理智清楚的调查,你看到是这么回事,但是大脑已经习惯于这套程序,相信自己是个体,那么,它就会抵触这个发现,你们现在就是这样。就是说 — 听好 — 大脑不肯学习。
而计算机愿意学习,因为它不会失去什么。但是在这里,我们都害怕失去。如果你不理解这个,我们可以反反复复地探讨。一个严肃的人,面对着当前世界局势,面对着这场世界灾难:恐怖、核武器、国家之间永无休止地竞争,这些都在摧毁人类,毁灭我们每一个人。当看到这个事实:你不是一个个体,你就会做出决断。那么,头脑能去学习吗?那才是关键。
所以,现在我们必须探讨什么是学习这个问题。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,学习是获取知识的过程。我不懂俄语,但我可以去学,我会日复一日地学习,熟记、掌握一些短语、单词、释义、句法、动词、不规则动词等等,只要用功,就能在一定时间内学会任何一门语言。对我们来说,学习本质上就是知识、技能等等的积累,就是说,我们的大脑习惯于这种学习模式 — 积累知识并由此行动,这是我们所懂得的学习。
那么听着,我们这是在学习吗?学习语言的时候,我是在学习,学习语言,知识是必要的,但在心理方面,我在学习我头脑和意识的内容,这种学习,意味着检查意识的每一个层面,积累有关意识的知识,并根据那个知识去行动,这和学习语言的模式是一样的,而这只是学习的一部分。如果大脑重复那个模式,学习语言,和学习我的意识内容是相似的,因为这需要时间,这意味着我在积累关于我自己、关于我的意识的知识,然后我确定问题是什么,大脑再去准备解决这些问题,大脑一直接受的是这种解决问题的训练,所以,我是在没完没了地重复这个模式,那就是我所谓的学习。
我要是很愚蠢,就会去找某位古鲁,他会告诉我做什么,不做什么,举行入教仪式,等等,都是些胡说八道。那么学习是什么意思?有没有一种不是这个样子的学习?我们在调查,请不要说除此以外别无他法,或者,“告诉我们别的方法吧”,我们其实是要一起来调查,所以,你们不是在跟我学习,讲者没有任何东西要告诉你,我们是在一起观察。
这是大脑被设定好的模式,这种模式总是在积累知识,知识变得极其重要起来。我们不是说知识自身是有限的,我们要来弄清楚有没有一种不同的学习,不积累知识的学习?你看到不同之处了吗?先是有经验,然后再从经验获得知识,再由知识形成记忆,对记忆的反应就是思想,然后思想去行动,你再从行动中学习更多的东西,你这样循环往复,这就是我们生活的模式。你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!而我们说的是,那种形式的学习永远也不会解决问题,因为它是重复,获取更多的知识,不断完善的行动,那种行动还是有限的,等等 — 这是在不断重复。
由那个知识而来的行动根本解决不了我们人类的问题,我们没有解决那些问题,这很明显。在二百万、五百万年之后,我们并未解决问题,我们还在你死我活地争斗,我们还在彼此竞争,互相憎恨 — 不是说这里 — 我们想要做成功人士,从有人类以来就在重复这整套模式,我们现在依然如此。
所以这个模式解决不了问题。沿着这个模式,无论做什么,任何人类的问题都不会得到解决,无论是政治问题、宗教问题还是经济问题,因为起作用的都是思想。那么,是否存在另一种形式的 — 我们暂时用这个词 — 学习,不是以知识为背景的学习,而是一种不同形式的,没有积累的行动,我们这样称呼这种学习。非积累性地看见 — 行动。
所以,我们就必须探究,有没有可能不携带个人的成见去观察世界,去观察我们的意识内容。那是可能的吗?不要说那不可能,我该怎样摆脱成见,只是问这个问题,看看若带着成见,你能否进行清楚的观察,显然不能,如果我有某些结论,某些信仰、观念、理想,而我想清楚地看到这个世界的样子,那么,我的那些结论、理想、成见等等实际上就会妨碍我看。
这不是如何去除成见的问题,而是清晰地、智慧地看到,任何形式的成见,无论多么高尚,还是多么卑鄙,任何成见实际上都会妨碍看见,当你看到这点,成见就会消失,重要的不是成见,而是这个想看清楚的强烈要求。如果我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,那么对外科医生的看法或成见会使我无法成为优秀的外科医生,我必须真正去做才行。所以,你能否看到,只有一种新的行动,一种新的不积累知识的行动,才是唯一可能的行动,才会打破模式,才会打破程序,这样,你就是在以截然不同的方式行动了。
就是说,一百万年来,我们的生活一直重复着这种相同的过程:积累知识并根据有限的知识去行动,那种局限会造成问题,而大脑已经习惯于解决知识制造的问题,于是就陷在了那个模式当中,任何形式的学习都会使问题更加复杂。我们说的就是,无论在任何情况下,那种模式永远都不会解决我们人类的问题,这很明显,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未解决这些问题,必须有一种不同的行动,一种完全不同的行动,也就是:非积累性地看见 — 行动。
要没有积累地去看,就不能抱有成见,就是要完全没有理想,没有观念,没有信仰,因为那些东西都摧毁了人类,没有解决问题。你现在明白了吗?你现在正在这样做吗?如果不是,只来听听这些废话是毫无意义的,除非你去调查,否则就毫无意义。你会老去,死掉,你可能年复一年地来参加这些会议,你知道,大家彼此见面是非常愉快的,那么,你抱有成见吗?成见和理想有些共同之处,你有成见吗?当然有,对吗?理想是要在将来完成的,而理想在知识的过程中变得极端重要。因此,你能没有积累地去观察吗?积累是具有破坏性的成见、理想、信仰、信念以及自己的结论和经验的特征。你能不抱成见吗?不要问讲者你做到了吗?他没做到就不会来这里。
存在着群体意识,我们谈过这个 — 我不是在讲无关的事情,我想指出一些问题 — 存在着群体意识、国家意识、语言意识、职业意识、种族意识以及恐惧、焦虑、孤独、对快乐的追逐以及悲伤、爱和死亡,这些都是意识的一部分 — 对吗?如果你不断地在那个圈子里行动,你就是在维持全世界人类的意识,看看这其中的真相。因为你就是那个意识的一部分,而如果你维持这个意识,你说,我是个体,我的成见很重要,我的理想极其重要 — 你明白吗?我的古鲁比别的古鲁强,等等,你就是在不断地重复同一件事。
当你重复那个模式的时候,就是在维持和滋养那个意识,你在维持那个意识,但是当你脱离了那个意识,你就为整个意识注入了一个全新的因素。请理解这个:我们在进行试验 — 就像讲者那天指出的 — 试验各种形式的群体意识,我们还没走到那一步,如果有一群动物学习什么东西很快,属于那个群体的那些动物就会学得比较快,因为一个新的因素让群体意识活跃起来了。那么,如果我们理解了自身意识的本质,明白它是如何在这个无尽的知识、行动、划分等等的循环中运作的 — 上千年来,这个意识一直被维持着。如果你看到这个真相,即任何形式的成见 — 这一切都是某种形式的成见,并从中脱离出来,你就给旧的事物注入了新的要素。
这意味着,作为一个人,你就是其他人类(你和其他人类的心理在本质上是一样的),你的意识就是人类的意识(你和其他人类共享着同样的意识内容),你能否跳出过去的模式,跳出这个旧的服从、接受的模式。这是你生命的真正的转折点。人不能再重复这种模式了,这种模式已经失去了意义 — 生物和技术领域除外。在心理领域这种模式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。你功成圆满又怎样?谁在乎?你成了圣人,这有什么关系?然而,如果你完全从那些东西中脱离出来,你就会影响整个人类的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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